眨眼一年又將盡。07年最愛唱片、書、電影。純個人心水。
聽 ~ “white chalk”~ pj Harvey

無從預料 polly 的新作會是這樣子,有點措手不及。04年的“ uh huh her”至多叫做簡約、自省而已。這次的「白色粉筆」卻是蒼白、幽深、飄渺、縈繞,幾乎任何形容如詩般美的詞彙都可放上去。“dear darkness”鋼琴古樸而美麗,充滿維多利亞式的典雅。“when under ether”歌聲似斷難斷,有著迴旋的幽傷之美。“the mountain”高音淒絕得一崩即裂,猶如攀登魔山。「醉起微陽若初曙,映簾夢斷聞殘語。」“white chalk”是一段感官旅程,如一道幽光引著聽覺,化入西海。

不少本地企業家,年青有為,很早便攪起了一盤生意,創立了一所盈利相當不俗的企業。他們穿西裝甚具品味,外出開會時架上流線型太陽鏡,開著深色的「平治」房車 --- 他永不會叫這部車做「平治」,或者「ben 士」,而是較為性感的 mercedes。他公司的 receptionist 樣子不差,裙子短得有點那個。職員的坐位密密麻麻,那八十尺左右的會議室內放了十多張椅子,而企業家自己的「老細房」約二百尺五十尺,在大班檯旁有套價值不菲的 golf set,牆上掛著兩幅於越南一帶搜購的油畫,還有一尊銅佛像,靈性與品味很是足夠。
企業家平日說話,of course,中英夾雜。事實他的英文講得很好,文法也很準確。例如開會時他會說 :“creativity first, practicality later.”的確,企業家是很重視創意的,鼓勵員工要以橫式思考突破框框。他本身的市場學與企管理論相當熟練,但他會告訴你自己早已不看關於 marketing 的書籍,那些 david m. scott, philip kotler 的著作只是員工的讀物,而他的視野則在雲端上的層次,瀏覽宏觀國際經濟政治,審視環球發展趨勢,所以只會閱讀譬如格林斯平的《我們的新世界》等著作,english version,of course.

「地理」這個名詞,我們絕不陌生,然而,當問起這門中學時曾唸過的學科到底是怎樣一回事,卻又說不出所以來,記憶中只有點模模糊糊的名詞和印象 – 沙積岩與沉積岩、沙堆沖積成的沙嘴……諸如此類。而唸地理的人,畢業後可能就成為平日在路上見到使用三腳測量儀器的「量地官」。
香港新一代年青學者、美國明尼蘇達大學地理系博士梁啟智的新書《大地之網》,以專業學術底子撰寫知識型流行文章,闡述地球各個角落發生的天然與人為大小事情。「地理」,的確是一門大學科、泛概念,基本上由各地風土人情,以至政治經濟衍生出之種種對大自然的破壞與建設,皆可納入「地理」的範疇。這門學問與社會學、政治學、經濟學、人類學以至考古,都有密不可分的關係。

世界上,有三種人,該下地獄 --- 侵犯兒童的、虐待動物的、在戲院裡不斷說話的。前兩種人,該下阿鼻地獄,受無間之苦。後者,該下拔舌地獄,永劫成啞巴。
身處香港這個「亞洲國際都會」,從口部發出的噪音永遠與你同在,也與你的心靈同在,令你步入失心瘋狂狀態,差點便想跳維港一死以圖清淨。這裡的人有種本事,能把巴士、地鐵、商場等「公共空間」變成街市。他們體內的高分貝發聲系統,任何時候都在操作狀態,時時締造一種反常物理現象 – 兩個人,在距離三尺範圍內,須以120分貝之聲響,方能互相溝通。
而當這種發聲系統,進入戲院,人間,也隨之變成地獄。在戲院談話的人,都有一種光明正大、明刀明槍的胸襟,他們通常一行兩人,不會在電影開始後才偷襲你,而是無一例外地必於屁股坐定後,便向你預警,在廣告片及預告片播放時已非常投入出力地交談,打造一件事先張揚的聲音暴力事件,或如空襲警報,向你發出「危險!速逃!」訊號。

時間是12月3日,零晨1時15分,港島區立法會補選,陳方安生在票站調查暫時領先。
這是一場民主與極權、正義與邪惡之戰。
雖然,在這場選舉中,許多人對曾被極權壓迫的惡行,忘記得令人心寒;但我仍然相信,更多人,是理性的。
電影 “lions for lambs” 的宣傳海報,有一句這樣的話:“if you don’t stand for something, you might fall for anything.” 人,不要為貪恬甜頭,折了風骨。
願我們,永遠記住。

一個簡單命題:「人心裡,有鬼!」構成《神探》這部電影 -- 一次杜琪峰、韋家輝、劉青雲的鐵三角重現。
韋家輝是香港電視史上最後一個英雄,濃烈個人風格、隻手遮天權力,自他以後成絕響,電視創作步入集體主義的爛時代。韋家輝進入影圈後,從執導首部電影《和平飯店》開始,除《一個字頭的誕生》外,沒真正出色之作,至《喜瑪拉阿星》更爛到谷底。這部《神探》,有風雨欲來之勢,亦的確,是部佳作。

最近聽到一個大悲劇,朋友的親戚,當了母親,過份緊張嬰兒的健康,對他接觸的所有東西都以酒精消毒,結果嬰兒中了酒精毒,死了。
這種緊張三千的母親,在香港好像特別多。社會先進富裕了、照顧孩子的方法改變了,這兩件事,未知有沒有必然關係,客觀的現象是,現在的家長對孩子極之非常照顧周到。譬如,替孩子揹書包,直到學校大門口。沒錯,在香港教育制度下,小朋友都是嚴重負重的田鴨,背上如被一包五斤重大米壓著,但少年發育一股勁,區區書包,無須要壯健如古希臘斯巴達兒童,也可一手抓起。況且,書包裡減放一個其實這個年齡無必要擁有的手機,及一部多玩必變蠢人的 NDS,不是也可略減輕書包的重量麼?